消息面上,近期,国内房地产市场呈现出复苏迹象。据统计,百强房企在6月的销售额同比下降幅度有所减少,环比则出现增长,特别是央企月销售额已恢复增长。同时,一线城市的二手房市场也渐渐升温,上海市二手房的单日网签量突破一千套,刷新了过去三年的日成交记录。此外,45城新房成交量在过去四周的同比降幅持续缩小,14城二手房成交量同比增幅则持续扩大。
有关南明湖广督师何腾蛟的那些事儿咱们也讲过很多了。何腾蛟很多所谓的“坑货行为”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比如所谓的仇视农民军,前面几篇文章写得很明白了,这是不存在的。但是人无完人啊,何腾蛟也不是一个黑点都没有,就比如坑死自己的“南阳故人”隆武皇帝。
大致的意思就是,隆武皇帝想要摆脱郑芝龙的控制,想要进入何腾蛟的控制区,何腾蛟认为隆武皇帝如果进入自己的控制区会导致自己的独断专行受到皇帝的影响,所以嘱咐部将郝永忠、张先璧两个人的“迎驾”部队不要真去迎接皇帝。
这个细节我最早是在南明史上看到的,而南明史的参考资料又是王夫之所作的《永历实录》中何腾蛟的传记“时郑芝龙骄悖,怀二心,上疑之甚。万元吉自赣州表请西幸亲征,腾蛟闻之,乃遣监纪推官傅作霖奉疏迎銮。上既急欲去闽出楚,作霖陛见,盛称楚兵强盛,腾蛟精忠,渴望移跸。上大悦,加腾蛟太子太保,促遣兵入赣迎驾。顾腾蛟以便宜制楚,文武将吏皆出其门,不忍失权藉,谓章旷曰:上若幸楚,则虏当聚力攻楚,恐未易支也。上屡敕趣迎驾兵会赣州,腾蛟乃遣张先璧自攸县出永新,郝永忠自郴出龙泉,分左右部,号迎驾军。先璧至攸,屯师不进,永忠至郴,西屠桂阳州,过宁远,腾蛟亦不促遣之”何腾蛟认为如果隆武皇帝驾临湖广会导致清军全力进攻湖广,所以嘱咐张先璧,郝永忠这两个迎驾将领装装样子就行。
事实究竟如何呢?咱们先理一理隆武朝廷覆亡的全过程,主要参考材料为陈燕翼的《思文大纪》。隆武元年十二月,绍宗(隆武皇帝庙号,下文均以此称之)正式下令亲征,隆武二年正月,命令嗣唐王以及邓王在福州为留守,此时绍宗御营已经到达延津,预备向建宁出发。从此之后直至隆武二年八月二十二日,清军越过仙霞关,绍宗皇帝都一直滞留在建宁。建宁在福建的三明,可见皇帝是一直往西走的,但为什么皇帝一直停留在建宁长达八个月之久呢?
隆武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首辅黄道周在婺源战败被俘,而郑氏人马“各路七月于兹矣,未见与敌一矢相加遗”。隆武二年正月,命令当时已经被赐国姓的郑森带领2000余名官兵前往铅山支援郑彩,郑森随即兵出大定关,同月“给湖广总督何腾蛟敕印诰荫”又令何腾蛟“先遣精甲一万,迎朕湖东”除了何腾蛟之外江西的杨廷麟、万元吉也接到了皇帝的命令。
所以“皇帝为什么一直停留在建宁”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答案就是兵力不足,如绍宗在给的两广总督平粤伯丁魁楚、巡按王化澄的敕令中说“朕因兵力未厚,致稽出关;卿等仍照前旨,募兵五千,不可为浮议疑阻,再召狼兵七千”在给江西的阁臣杨廷麟、万元吉的敕令“朕亲征暂驻建水,御营兵力未充,必俟卿等迎驾陈荩,兵宜速至湖东”。
在自身兵力不足的情况之下,皇帝希望江西抑或是湖广方面可以有军队前来迎驾。但实际上江西方面的明军根本不可能抽出兵力前来迎接皇帝,在这一年的三月二十四日,金声桓部清军就攻克了吉安,江西各路明军一触即溃,直到六月八日,清军已经推进到赣州城下,都已经到这个时候,杨廷麟、万元吉二人就算是有迎驾之心,也无迎驾之力了。而且可以这么说,从三月份开始,江西的局势对于皇帝来说也将变得十分危险。这么看的话,绍宗脱离险境的希望似乎就在何腾蛟身上了。
那咱们再看看此时南明湖广总督何腾蛟的处境,1646年年初就爆发了忠贞营围攻荆州之战,而何腾蛟的人马则在岳州被击溃,明军向南逃窜;六月,清总兵祖可法、张应祥进攻新墙,明军大败,新墙失守,后来清军遭到明军火器阻击而停止追击;九月,章旷反攻岳州战败,马进忠,堵胤锡逼近武汉,但不久就因为孤立无援而撤退。
反正总的来说,战线大致维持在岳州一线,因此湖南方面可以说是相对安全的。但如果考虑到湖广方面的复杂状况,比如多次反攻失败之后对明军士气的影响,明方控制区内部动荡的局势,还有各个地方官以及各个军阀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这环境恐怕也就不那么理想了。何腾蛟在自己的《备陈楚事疏》中把湖南当地的混乱形势写得很清楚“道路回阻,百姓死亡,幅员既蹙,物力有限,则无饷之难。逆号遍及,处处动摇,不肖先声驰骛、忠义不知何物,威令不行,则无法之难。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湖南能维持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环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清廷兵力不足,而也就在隆武朝廷灭亡数月之后,清廷满汉大军南下,轻而易举地把何腾蛟赶进了广西,堵胤锡则被赶到了湖南南部。因此我可以说,何腾蛟等人根本就不具备接待皇帝并且保卫皇帝安全的能力。
如果何腾蛟真的对于迎驾抱有抵触情绪,也是可以理解。而且绍宗本人性格也较为强势不像后来的昭宗那样软弱和随和。如果皇帝到达湖广之后强行干预当地的军务,那何腾蛟应该也挺为难的。毕竟绍宗本人在其在位的短短一年间并没有展现出太多的军政方面的才能,而湖广形势本就宛如一团乱麻。路振飞曾经对绍宗说“上谓臣僚不改因循,必致败亡。臣谓上不改操切,亦未必能中兴也。喜怒轻发,号令屡更,凡上所长,皆臣所甚忧也”由此可见,皇帝如果真的插手湖广的地方军务可能会造成更惨烈的后果。
因此,何腾蛟是完全有动机嘱咐手下张、郝二人的迎驾部队装样子,不要真把皇帝接到自己这里来的。但《石匮书后集》中还是收纳了一篇何腾蛟请绍宗亲征的章奏,其中有“河南为天下之中,荆、襄居上游之要;诚能力破浅谋、独抒神断,由虔、赣以入楚、豫,用中原之智勇以取中原,大势既张、大权在握,天下全局指顾间耳”之类的话,似乎并不反对皇帝移驾湖广。但这毕竟是给皇帝看的东西,有很多事不要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要看这个人做了什么。何腾蛟挑选的迎驾将领郝永忠和张先璧其实也有问题,这两个人麾下部队的军纪是出了名的烂,基本上可以说是走一路抢一路。所以,即使何腾蛟愿意顶着压力把皇帝迎接到湖广,郝永忠和张先璧这哥俩也完全有可能在路上沉迷掳掠而不能自拔导致耽误时间。
综上文所述,何腾蛟“坑死”绍宗这个说法有点过火。但无论如何正规杠杆炒股平台,何腾蛟为臣,绍宗皇帝为君,君令臣以兵护驾,结果最终却是君主蒙难,身为大臣,是绝对不可能完全洗脱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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